浅生离_a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朝俞】小白兔

众所周知,医学生是一个可怕的物种。

而医学生的解剖课,更是恐怖中的恐怖。

 

而清华大学医学系的中央空调谢俞小朋友,当然,是制冷的那种,上解剖课,从来没有迟到过。

 

当年大一新生第一次进解剖实验室,当半个教室的人都为空气中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和血哧呼啦的各色解剖生物所折服,纷纷折腰呕吐时,他却犹自屹立,面不改色的继续挥着手术刀。

 

只留给其他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让人无端想起当年某位伟人令人震撼的成名之作。

 

四国以内!

 

因此他也被称为:解剖界的扛把子,小白鼠的命定杀手。

 

 

“咳咳,同学们,这节解剖课,我们要解剖兔子,每组一只,现在班长去取一下兔子。”教授推了推眼镜,扫视了一下实验室里的学生,吩咐谢俞。

 

“好。”谢俞回答,起身去取兔子。

 

走到材料室,远远的谢俞就闻到了一股兔子的腥臊气息,十几只毛色各异的兔子挤在一个破破烂烂的铁丝笼子里,耸动着鼻翼,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那十几只兔子里,只有一只纯白的兔子,毛色没有一点混杂,眼睛也不似普通兔子那般是红色,而是浅棕,泛着琥珀一样的光泽,就像两个玻璃球。

 

谢俞愣了一会儿,眼前闪过某天下午,他从课桌上抬起头,看到的那个人没来得及收起的,宠溺的眼神。

 

他突然想起……

 

——朝俞在校外租的小屋——

 

某次白日宣淫后,谢俞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电视,背靠沙发,而贺朝则坐在沙发上,把谢俞放在自己两腿间,拿着毛巾。乖乖的给自家小朋友擦头发。

 

谢俞可能还没缓过来,整个人都红红的,脖子上青紫一片的痕迹更是暧昧不堪。

 

“喂,傻逼,你是活塞机器吗。”谢俞带着弄弄的鼻音说。

 

“啊,啊?”贺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错了小朋友~”

 

“错哪了?”谢俞问。

 

啊,小朋友奶凶奶凶的样子真可爱……要命。

 

“喂,问你呢,错哪了?”谢俞许久不见他答话,生气到。

 

“我错在呀~”贺朝不怀好意的拉长了尾音,“不该把小朋友操 | 哭~”

 

谢俞一下子恼羞成怒,转身把贺朝摁在沙发上就揍。

 

嗯,西楼大佬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哎哎哎小盆友我错了,媳妇儿,媳妇儿别打了,人家错了还不行嘛。”贺朝一边温柔的化去谢俞的攻势,一边求饶。

 

“哼,谁是你媳妇儿。”谢俞气鼓鼓的坐到一边,拿起遥控器随手播了一个9 ,科教频道正好在播动物世界。

 

“哎,媳妇儿,你看你红眼眶的样子像不像那个兔子”贺朝搂过谢俞,指着电视上正好跳出来的那只白色兔子说。

 

“不像!”谢俞依旧气鼓鼓的撇开头去。

 

——回忆结束——

 

哼,你才像兔子。

他想。

不过,班里一共五个组,应该没关系。

 

谢俞伸手抓兔子。

 

他揪着耳朵拿出了五只,放进推车里。

然后把那只白色兔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塞进自己包里。

 

拉上拉链前,他对着那只兔子说:“我救你一命,你不准在我包里乱动,不准随便大小便。”

 

他装作没事人似的把兔子们推到实验室里分到每个组,然后把自己的包藏在自己脚边的角落里,确保没人看到。

 

只见班上的女生们已经围着兔子开始狂撸,并哀求教授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杀兔兔,然而未果,那些兔子还是为伟大医学事业的发展献了身。

 

那个深蓝色的双肩包里,从谢俞留给兔子呼吸的那个缝里,频频露出一个雪白的鼻子,却没人注意到。

 

终于下课了,谢俞收拾好一切,背着兔子快步出了校门,生怕被别人看出来。

 

宠物店里。

“老板,买个笼子,还有,兔粮。”谢俞说。

 

“好嘞,笼子要什么样的?”

 

“嗯……就那个粉的。”谢俞说。

这兔子那么像那傻逼,不骚一点怎么行。、

 

到家,谢俞把兔子从包里抱出来,放进笼子里,赶紧给了一大壶水喝。

 

兔子也是渴坏了,抱着水壶就舔个没完。

 

这时,贺朝也回来了。

 

“小朋友~窝回来了~哎?这什么声音啊。”贺朝招呼还没打完,就听见宠物水壶被舔的嘎啦嘎啦响的声音。

 

找了一圈,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那只雪白的兔子。

 

 

“喜欢吗?哥。”谢俞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喜欢,礼物吗?”贺朝笑嘻嘻的回头。

 

“嗯,这兔子像你。”谢俞蹲下来,摸摸兔子的头,“尤其是眼睛。”

 

“哎嘿还真是像我,这兔子哪来的啊,买的?”贺朝问。

 

“本来是解剖课的材料,看着像你就救回来了,养着吧。”谢俞说。

 

“哦~这么舍不得哥哥挂啊~媳妇儿~”贺朝挑起谢俞的下巴。

 

谢俞拍开他的爪子,说:“怎么着?难不成我盼着你挂?”

 

说罢还哼哼了 一声。

 

贺朝吞了口口水。

 

完蛋,要命了。

他想。

 

“小朋友救了小白兔啊……那我的小白兔是不是也该救救我啊……”贺朝神情有点不自然,拉起谢俞的手,朝自己那里摸去。

 

谢俞有点无奈,抬手揭开衬衫领口,“你的小白兔来救你了。”

 

贺朝脑子里嗡的一声。

 

妈的!这还不上枉为男人!

 

于是俩人就沙发上打架去了,还顺手拉死了窗帘。

 

 

最后的最后,谢俞被贺朝摁在沙发上,撞击带来的灭顶的快感潮水一般席卷了谢俞的大脑,生理性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又把自己哭成了一只小白兔。

 

“混蛋!你……你他妈的……给我慢点……慢点啊……”

谢俞带着哭腔说。

 

 

——事后——

 

谢俞揉着自己的老腰,拖着行李跑回学校宿舍住了半个月,就给贺朝留了一只目睹了全程的兔子。

 

妈的,再跟他这么住下去腰迟早要完蛋。

 

最后还是贺朝天天去他教室门口,实验室门口,宿舍门口堵他求原谅,直接把谢俞扛回的家。

 

贺朝:我这就把小朋友|做到下不了床,我看他咋跑!

 

又一次的事后,贺朝问谢俞,“咱给兔子起个啥名啊?”

 

谢俞趴在床上,一边享受贺朝的按摩服务,一边瞥了那只贼像贺朝的兔子一眼。

 

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叫泰迪!”

 

贺泰迪同学,哦,就是那只天天围观朝俞夫夫为爱鼓掌的兔子,在旁边无辜的跺了跺脚。

 

我做错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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